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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7/20 12:3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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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元钱惹的祸
今天是周一。还不到七点。我就起了床。等女儿穿好衣服。收拾好就准备骑车去学校。
路过菜市场，看到一农妇挑一竹笼。里面是卸成四块的羊腿。 看起来很肥嫩，因为女儿特喜欢吃肉，我就随口问了一句“这羊肉咋卖？”想了解个行情。下周回来买了给女儿做着吃，“15元一斤，你看看。”那农妇见我问，立刻停了脚步，把竹笼放地上。我只得蹲下身子，翻了翻这四只羊腿，“便宜不？”我又随口问了一句，站了起来。心想再不走就迟到了。“14元一斤要不要？”那农妇又说话了。我没想要。急着要道学校。没搭理转身就走。“哎，哎。13元。你看，一大早。你是第一个主顾。我再便宜一元，买一个吧。”那农妇拉了我。一下子就便宜两元钱。我有点心动。心想，就买一个拿到学校给女儿做了吃吧。就又蹲下身子。仔细挑拣，挑了一个后腿。让那个农妇称，她让我看称说4斤1两。我其实不认得称。就稀里糊涂的点着头，在心里很快算出来是53.3元。就说；“一共53.3元。给你53元行吧？”那农妇也在算着。4斤52元。1两1块3毛钱。一共53元3毛钱。那就……就给53元吧……“那农妇迟疑的说着。
我拉开包。才发现包里只有一个50元和一个100元面值的钱。才想起来零钱昨晚让女儿拿去逛超市了。就赶紧吩咐女儿找一下。看还有零钱没有。女儿翻了翻裤兜，递给我2元钱“妈，就剩2元了。没有了”我拿着这2元钱。给农妇商量“阿姨，你看，我没零钱了，少你1元行不行？”“那不行，1元钱还能买一包盐呢，不行。”那农妇斩钉截铁的说。我又翻翻包，只有两个1角的硬币。只好把100元递过去。“那你找吧。”“不行，我没那样多零钱，你想办法化开吧”那农妇说，“那我不要了。我零钱不够。”我说了转身就走。“不行，你跟我讨价还价这半天，我都给你称了。你还不要？做生意讲究个忌讳。一大早第一个生意一定要做成。要不我能给你便宜2元。你要这样，那我今天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天呀，赖上我了，我买不买这羊肉关系着人家今天生意的好坏。“行了，行了。我拿去化开”就从农妇手里抓过100元钱。“你把手中的零钱给我，要不你一会跑了咋办。”农妇又说。“行，行。羊肉你也拿着，我女儿也押在你这里。”我把52元钱递过去，就去化钱。我先在小吃摊点上买包子，摊主摇摇头说找不开，又跑到豆浆摊上。也找不开。好几家都这样。忽然我看到一家“专卖烟酒”的商店开了门。就赶紧进去。女老板要送儿子上学。很不耐烦的扔了一包“蓝白沙”和一个50元。两个20元面值钱，就催我赶紧走。她要关门。
再回来,女儿正在翘首张望。我递了一个20元的钱过去，“你找我19元吧。”谁知那农妇很快的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个手帕。层层解开。取出1元钱和着我女儿裤兜里的2元钱。递给我说。“羊肉不是53元吗？我给你3元钱。你给我10元钱。刚好."啥？你有没有搞错？第一。这3元里面有2元钱是我的。第二。你掏了1元钱。我给你10元。你不是收了我59元吗？肉钱是53元呀。”我立刻想去要回我那个50元钱。那农妇却身手敏捷的躲开了。“我不管，肉钱53元，我给你3元。你给我10元。”“你怎么这样呀，算不清帐做啥生意呀，你把钱给我。我不要你这肉了”“我怎么算不清帐了？我说错了吗？我给你3元。你给我10元。以为你戴个眼镜读了几天书，世界上就你会算账了。这肉，你不要不行。”那农妇理直气壮的说着。天呀，这那里是个糊涂，不会算账的人。说出如此刻薄的话。可要说糊涂。怎么知道问我多要钱。却不少要呢。“你想想，你真的算错了，你看……”“我没错，我给你3元。你就得给我10元。”那农妇打断我的话。“阿姨。我上班要迟到了。我不买了。你把50元钱给我。我保证下周回来买你的羊肉”我觉得我额头上全是汗。“那不行，你是第一个生意，”那农妇口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那要怎么样？难不成就为了这1元钱。就这么耗着。你可以耽搁。可是我要上班呀。难不成我就一直陪你在这儿等着。等下一个买你羊肉的人来解放我”“我不管，我给你3元，你给我10元”农妇再一次强调。不就是多掏几元钱。赶紧付了钱走人吧。“我没有十元钱。你给我找吧”我把20元钱递过去，那农妇又抖抖索索的把手帕层层揭开。一张一张数着。全是五角。2两角的钱。只有7元八角。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像要烧了自己。这那里是买肉，这是买罪受。“这样，阿姨，刚为了化钱，我买了一包10元钱的烟。我把烟给你，你放我走吧”我想起了刚买的烟。“那不行。我要烟干嘛？我就是指望卖钱供家里开销呀。”那农妇又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看起来眉慈目善的。怎么这样不地道。为了1元钱，你不让我走。羊又不是你贩的，是你家养的。少收一元有啥大不了的。让你少收一元你不肯，让你找你找不开。告诉你，按你那样算。你还沾我6元钱的便宜呢。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咋办？告诉你，就53元。我一分也不多给。你也别说给我3元钱、让我给你10元钱的话”我又气愤又激动。大声地说着。
“女子,那老人年龄大了,你慢慢说，啥事都是能说的清的。”有人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是一个晨练的大爷。
“说的清。我怎么说得清？就是1元钱。害我道现在都不能去单位都上班。连帐都算不清。还不准我走”我无法平静下来。抖着手中的钱和烟给越来越多的人解释。我都快要疯掉了。
“咋回事？”一个严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我转身一看，是大哥上班遇到了。赶紧放低声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是这样，大妈，这是她的52元。这是你的一元钱。”大哥从农妇手里拿过我的50元钱。又把我手里的3元钱取了一元给农妇。然后从衣兜里取出一元钱。放在我的52元钱里。一块递给农妇。“羊肉是53元钱。这就是53元肉钱。你也别再说什么给她3元钱，让她给你10元了。收好。这是53元钱”大哥慢慢的说。
“是不是这回事呀？是不是这回事呀？”那农妇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钱，喃喃的说着，“就是的，你是一下子钻进死牛角了。脑子半天转不过来了。这不，这就是人家给你的53元肉钱。我们都听懂了”还是那晨练的大爷说着。
"那你走吧。”那农妇说着,
“谢天谢地。我提着羊肉就跑。跑了几步，停下来看手机:“八点十分”学校7点40上操。我现在还在街道上。来不及了,坐飞机都来不及了、我仿佛看到校长一张铁青的脸……
一路上,我咬着嘴唇把车骑得飞快。女儿大概也感觉道我心里憋火。吓得一声不吭。不像平常那样,还可以一边走一边拉家常.
走到东沟口,斜刺里冲出一条大黄狗来,我“呀”的一声,就急忙刹车。车倒是停了,可是我跟女儿都从车上摔下来。挂在车头的羊肉被甩出老远。那黄狗拿鼻子嗅嗅,就叼着羊脚往走拖。女儿顾不得拉我起来,就在路边拾了石头砸狗、那黄狗看着女儿挺凶的。就扔了羊肉跑远了。女儿去拣羊肉,我也从地上爬起来把车扶正。
在村口，我停了车，让女儿下来。女儿奇怪的问我“怎么不骑进学校呢”我瓮声瓮气的说:“废话少问"也下来把车推着。
快到学校了，有学校附近的群众问我。"哟，老师怎么才来呀?”我一脸的笑意.,“车坏了，要不怎么会来的这样晚呀”就进了学校。
刚好下早自习，我在师生的注目下进了学校。校长站在房檐下，我低着头往房子溜。”程老师，你怎么了?这样晚到校？"是校长的质问。"我车坏了，一路推上来的”我小声说着。“怎么坏的?怎么回事呀？”其他的老师七嘴八舌的问。我煞有其事的说着。看校长脸色缓和下来，就准备往房子溜。
“老师。早读你没来。孙浩跟周龙打架”班长气喘吁吁的跑来说。得，我偷眼一瞟。校长的脸“刷”的又沉下来。赶紧进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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