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牛事连载

                                   配牛公司（之一）

       牛书记当年在桥板乡当书记，号召群众发展肉牛产业，，到山外去考察学习经验，乡上建起了肉牛交易市场，当时决心大的太太，计划当年发展1000头，来年发展5000头，三年发展超万头。为实现这个目标，首要的先是要发展乳牛，乳牛多了才能多下牛娃，数量才能达到所定的指标么，所以乡上要求每户平均养乳牛一头，完成了奖200元，完不成罚500元。政策一定，户户齐动,任务齐刷刷都完成了，桥板乡一下子有了名气了，县上在这达开了现场会，市上省上都来了人，说这地方弄的好，领导行，好多地方的干部都来参观，牛书记也被调升到县上的肉牛办当上了牛主任。过了时间不长，问题出来了，养的乳牛太多，没有犍牛不行，没有犍牛谁给乳牛配种么？配不了种咋能下出来牛娃子哩么？没牛娃子咋能实现喔5000头和10000头哩么？这都放一边里，眼下这些乳牛都不吃不喝，没精打彩，转圈圈，吊线线，把婆娘看的心里都酸溜溜的，把男人都看的心急的连啥一样，这倒咋弄哩么？到乡上把一寻，新来的谭书记吴乡长也没办法：乃伢牛书记当时没给咱弄下犍牛你叫我们能咋？你总不叫我俩把乡上人带上给你牛配种去么？

         说这两岔口村的郝锅带老汉养了一辈子牛，人老实本份，听话，那时侯听干部一宣传，心想这嘹的太太，正合咱的胃口，东挖西借就养了五头乳牛，成天把牛当爷哩一样服伺经管哩，喝水都给牛放的盐醋辣子味精。牛倒养大了，光溜溜的，但牛给人一样，心里不谄活，人憋的不行了还能给他姑他姨他姐他妗子他妈头不头尾不尾的说一下，牛倒咋给谁说哩么？锅带老汉也跟大家一样，着急得没办法，听说乡上又不管，心里更是急得跟毬戳哩一模一样,不行！我得寻他牛书记去，你把人弄到这一地步你跑到县上当你喔啥毬牛主任去了，我这事咋办哩，我牛这事谁给弄哩?第二天早上叫老婆给烙了几个垫茴香的砣砣馍，背了一壶水，把喔眉脸凹里长有一砤子白毛的喔一头牛拉上，这两天就数它的反应最重."走，咱两寻他去。"天刚亮就出门，顺桥板河翻黄岔岭穿庙草沟，整整走了三个半小时才到城里，打听问着肉牛办好象在西郊那一块，在一片子全都是卖汽车零件的夹缝子的院子里找到了肉牛办，一问牛书记，现在人都叫牛主任人没在，说是刚刚在门口吃了一碗凉面四个凉菜三瓶冰镇啤酒到西安联系冷冻精液去了，锅带老汉问我这事咋办哩?办公室的女娃说我也没办法，你把牛拉我（们）这地方来就不是个景，我（们）这儿就不是配种的地方，就是牛主任在他也给你牛配不了种，况且他人还不在，我也没办法给你牛配种。"乃你说我到咋弄哩么，我这么远的路来啦?""万一不行你到城里看一下，看那里还有没有干这一行的"。

      锅带老汉把牛牽上出来不远，脊囊奓起来一看：这不是个配牛公司么，这么好寻的。他把牛牽上进了喔玻璃门，刚说麻烦你给我这牛配一下种。。。。。。，就被一个女子娃把话头给拦住了：你把牛牽我（们）这地方干啥来啦？给牛配种来啦！这就不是给牛配种的地方么？乃你看你（们）门头上挂的啥牌子？挂的配件公司么啥！你出来细发看。女子娃出来一看笑了：唉，好伯理，喔是配件公司的喔一个“件”把喔单立人给掉了！“掉了，说的好听，你把我牛和我日弄得走了几十里，给我的牛了一个干喜欢，把牛闪竿了这责任谁负哩！”“对不起，对不起，这事都怪我（们），这广告公司的胶水也不结实，您老这事我（们）也实在帮不上忙。”“好娃哩，弄啥事都马虎不得，硬是不敢学牛书记喔日巴欻样。这多亏是把人旁给掉了，要是把牛旁掉了，岂不是成了配人公司了！”

                     给牛授精（之二）

    上回说到郝锅代老汉把牛拉上去县肉牛办找牛主任，牛主任吃了一碗凉面两瓶冰镇啤酒四盘凉菜去西安联系冷冻精液去了，锅代老汉只好把精神受挫的鼻脸凹里有一砣子白毛的乃一头乳牛拉回去，叫老婆给牛抚摸抚摸，嘴里还念念叨叨说些女人的宽心话，给草里放了些降火的草草药，听懂听不懂，多少起了点作用，那牛也不太燥了。有人给老汉出主意你到县上去寻一下管养牛的杨县长，老汉乃一天掮了一布袋洋芋卖了以后去把杨县长寻了一下。说这牛主任本名牛爱春，农校毕业的，后来从了政，自打从桥板乡调到县肉牛办以后，走路脊囊扬得更起了，凡人不搭话，心里只想把这牛的事情弄得大大的。他有个低年级的同学叫崔大山，在畜牧站工作，学的是植保，干的是兽医，管的是冷冻精液。这崔大山素有大志，干工作有一股一竿子没搕倒还得来一竿子的劲头，啥事都爱往前扑，总想弄出个名堂来，他自己印了个名片，上面写的是“中国冷冻精液协会会员，陕西省冷冻精液协会理事，商洛地区冷冻精液协会常务理事，商城县冷冻精液协会会长，高级农艺师，崔大山，联系电话13909144250”，逢人就发名片，名气弄得大的太太,人都知道人都知道商城县有个冷怂协会，冷怂协会有个崔会长。牛主任也知道崔大山是个人物，他给畜牧局朱局长说想借调到肉牛办来，朱局长心里巴不得叫这踢腾骡子快走，嘴里还呲呲诿诿的说是骨干要培养舍不得叫走这哩恁哩的——————-，你老弟要哩就叫去给你干去。崔大山借调到了肉牛办，从黑瘢脎成了大红人，自然而然的张开了。他在畜牧站见苟站长朱局长天天请人吃饭喝酒，天天流涎水，天天砸洋泡，到了肉牛办，几个不得志的同学说你这一下走上道了，要放开了咥，叫哥几个跟上你沾些光，崔大山听得迷迷糊糊的说，去怂，今日个就到老驴家咥羊肉泡馍走！饭一吃酒一喝嘴一抹账给肉牛办一记，老板娘第二天跑去问牛主任要钱去了，牛主任一听就气日塌了，脸上青筋暴得哆高，这咋是这张鸡屄呢！当下叫过来毬头子蘸蒜美美地收拾了一顿，从此把老崔拿到马下了，牛主任叫咋就咋，乖得太太。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说牛爱春主任上一回到西安去联系冷冻精液，省上的人一看他是空手，佯俅不睬的不毬招识，说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反正冷冻精液没有弄回来，乘兴而去，扫兴而归。刚一回来杨县长就打电话说你来一下，日急慌忙过去哐哐哐把门一敲，从里头走出来一个满脸通红的漂亮女子娃，杨县长一脸的阶级斗争：“牛爱春你能歘！你在桥板干的喔啥怂事情，尽弄些乳牛没犍牛，叫喔老汉跑到政府胡闹腾，这都不说，恁大的一个肉牛办主任到西安弄不下冷冻精液！真正是怂都弄不了。”牛主任早都蔫蔫子了，赶紧拍腔子说：“我马上再去呀，豁出命都要给你把冷冻精液弄回来。”杨县长把桌子一拍：”给我弄回来?我要喔东西是吃呀，几千头乳牛在等你娃哩！”“乃我知道知道。”“知道就快去，我还有事哩。”从杨县长兀达回来，坐在自己办公室的靠背椅子上半天起不来，这日他妈到咋弄呀嘛？这时候崔大山进来了，说：“得是冷冻精液喔事？”“奏是的，到咋弄呢嘛？”崔大山把名片往出一亮：“甭熬煎，有我哩”。牛主任忽的一下立起来：“日他妈的，我咋把这冷怂协会会长给忘了!你给咱想办法。”“我姐夫他舅官子的老表他外甥女婿的丈人他哥的叔伯妹夫在省畜牧厅冷冻精液处是副处长，把这关系用上，不但能弄下冷冻精液，还能用上扶贫专用精液款，恐怕得些水摊”。“摊水就摊水，逮鸺子你还得二两秕秕谷子哩！你只说拿啥哩？”“省上喔人都爱吃，弄两只羊，五六只鸡，弄些包谷糁子黄豆黑豆绿豆红小豆白芸豆四季豆，再弄上二斤天麻三斤香菇，就行了”。“冷怂就得恁多的东西？行，就这样弄去，样当好了咱俩明儿个就走，我给咱借车去”。当下俩人分头去办，不须细表。
      第二天早上，俩人坐上从烤烟办借来的旧吉普车，在构峪口加了五十公升油，把羊、鸡和其他嘎达麻系的东西装到车后头，日日晃晃到西安就十二点了，那丁处长早已下班了，崔大山用他那个4250号的手机打了一圈子电话，才知道丁处长的号码拨通了，丁处长说我在外头吃饭哩你把东西弄到俺屋去我老婆叶梅娃在屋里哩，俩人把车开上就转了个七十八匝，寻着地方就三点了，牛主任说先弄些啥吃嘎子，把人饿日踏了，到对门巷子的小饭馆里一人喋了三碗凉面两碗凉粉一瓶冰镇啤酒，把裤带放了两个眼眼，跑过去到了那个家属院，丁主任他老婆就在院里等着哩，说“你得是从商城县来的？”“奏是的，奏是的，你是丁主任呀的叶嫂子吧，给你捎了些土特产。”把车后门打开，鸡在纸箱子里装着哩，羊在长虫皮布袋里装着哩，把纸箱子打开，绑着腿的鸡扑啦了一院子，最可怜的还是那俩羊，嘴绑着哩腿绑哩，把罪就受咋了，这里赶紧给解开，半天还醒不过来，只是不里不噔屙了一院子的羊屎蛋蛋。叶嫂子一看咋是这样子嘛，拿手把嘴捂住说不要不要你(们）快把这弄回去，一边说一边直跺脚，牛主任拿眼窝直瞪崔大山，把崔大山弄得脸一哧一红的，圪蹴到兀达半天不言传，那羊叫的咩咩咩，鸡是连扑拉带叫唤，看着牛主任铁青的脸，看着叶嫂子多云间阴天的脸，老崔心里挠嘈日踏了，这倒咋收场哩吗？猛的一想，说：好嫂子哩，你不知道，这羊肉鸡肉，就要吃个新鲜，我现场给你杀，你回去烧一锅开水就行了。嫂子这边一走，那边牛主任问：你会杀羊？唉，到这一阵就不说喔话了，你稍等一时我出去一下，到门口一看，对门那边有个新疆人摆的地摊，连忙跑过去，这里就有杀羊的刀子哩么，一问五块，五块就五块，刀子一买赶紧就朝过走，进了院子就说，咱往喔背巴旮旯走一下，把羊鸡往过弄，这一阵也不叫牛主任了，爱春你过去把羊身子抱住，我拿喔长虫皮布袋把羊眼窝蒙住，拾掇弄，牛主任胆小，一看这咋是这冷怂呢，把羊抱住脎拧过去不敢看，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扑哧一声，羊血就飙到布袋子里了，再把羊头一割，给布袋子里一撩，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只弄完了，那一只蛮叫唤，你叫唤你妈来皮哩，把鞋带子呲呲往下一解，拿过去把羊嘴一绑，照刚才喔办法，三下五除二就把羊头割下来了，羊都收拾了，鸡就不用说了，这嫂子就在一楼住着哩，水也烧好连桶提出来了，把鸡往里头一搁，爱春你给咱拔毛，我给咱剥羊皮，这一阵也不知那里来的劲，罄哩哐啷就收拾完了，牛主任说咱赶紧拾掇走，嫂子也没留得住。车开出了大门，说往阿达走哩？不知道，冒走！阿达有旅社就往啊达走，阿达的旅社便宜就往阿达走。车子拐了十几个弯，碰了个大众旅社，就住这儿，登记的时候服务员直往身上瞅，进了250房子坐下，俩人常常出了一口气，日他妈的，真真把人喋日他了，赶紧弄些水喝嘎子。刚把水端上，外面门敲得咚咚咚，谁，干什么？警察，查店哩！进来三四个公安，问：你俩弄啥的，衣服上阿达来的血？牛主任心里才明白了，如此这般一说，警察头儿听了，觉得不像是假话，心里想乡下人办事奏是可怜，但还是说我们还是要调查的。一夜无话，只是叹气，翻来覆去睡不着，事情弄成这样子，咱到底来弄啥来啦嘛，明儿这事到咋弄里嘛？崔大山后半夜瞌睡了，牛主任心里吃力了，睡不着，睡不实。第二天早上起来脸一洗，心想还得硬着头皮去，说老崔我今儿喉咙疼得怕怕，今天去以你说为主，老崔刚爱弄人面前喔事，说行。到了丁处长办公室，丁处长客气太，原来是叶嫂子给在身上的男人说了，说商城县的喔俩个人实在可怜，为了怂大的个事情，跑了恁远的路，拿了恁多的东西，出了恁大的力，还叫公安局怀疑上了，你就管了这怂大事情，不给办对不起人，丁处长说咱弄啥哩吗，你又说的啥怂事情嘛！你不应声了就下来，丁处长连忙说办办办，嫂子才说乃你动弹去。这边丁处长叫人给到水，坐下，说：你们商城县是有名的贫困县，先给你一千份，拿回去先用，以后保证五千份，多了要给领导说哩，我没权。牛主任连忙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行行行，对不起，实在叫你受把撮了，崔大山一旁吃烟喝水，还大不咧咧的说没关系都是亲道处，后来便是握手道谢告别，开车从老秦岭回家。
      最先知道知道冷冻精液回来的，还是郝锅代老汉。那天牛主任回来以后，连夜晚就给杨县长打了电话说东西弄回来了，杨县长听了事情的经过说你真个受苦了，好好歇嘎子，叼空在一堆吃个饭谝一谝把你犒劳一下，随手就给桥板乡后来调去的谭书记吴乡长打电话叫给老汉说一下。老汉一听冷冻精液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买了一瓶绿棒槌，一饮子就把半斤多咥下去了，一阵子冷怂的笑哩，哭哩，我的牛这一下有盼望了，我明儿就到城里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叫老婆收拾了一蛇皮布袋洋芋二升包谷糊汤三个北瓜四个茄子进城找到了牛主任，牛主任一见说你冷怂咋拿恁多的东西，一想自己到省上去的过程心里还有些发酸：你回去吧，头一个先给你牛弄。老崔，你收拾一下咱明儿到桥板下乡走。老崔过来和锅代老汉握了个手说：那你明儿把饭给咱样当下么，老汉高声说：乃没麻达，要吃啥给做啥！
      这肉牛办是新成立的单位，给牛授精的器械还都没有，牛主任把崔大山和办公室的女子叫来商量，想办法到畜牧站把那一套家具借的拿上，老崔说喔家具多年啦没用不知行不行，管行不行明儿先拿去试活一下，就是得焊一个和牛一般大的六柱钢管架子，弄成折叠的，好拿。牛主任说行，小凤你给咱到门口联系焊去，那小凤人碎鬼大焊架子八十开了一百快的发票这是后话不表。第二天一早，牛主任一行坐上桥板乡谭书记来接的车直奔胳膊岭村，村上早有一泡子人在那儿等着哩，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婆娘女子娃都有，好多人听说给牛弄好事哩谁也没见过还想看热闹哩，谭书记带的妇联干部、吴乡长厮跟的财政所女会计都来了，握手寒暄相互吹捧之后，崔大山扒到牛主任耳朵上说借这人多宣传一下，牛主任和乡上领导商量了一下说行那你给咱说，崔大山吭吭两声把喉咙打遮了一下：各位领导、乡亲们，给牛人工授精，是肉牛发展的关键环节，这和给人说媒不一样，人想弄啥是会说的，牛呢，不会说，全凭你看哩！给牛授精要授到牛发情的时候，那么什么时候是牛发情的时候呢？有一段顺口溜说：鸡要发情先是撵，猫若发情先是喊，猪发情了先掉线，牛要发情爱叫舔，人有情况咱先谝。你看老郝这一头白脸牛现在就有情况了，尾巴乍起来啦，底下暴起来啦，有些红，有些湿，咱给这一头牛先弄。在场的人都屏着一口气，想笑不敢笑，只有财政所女会计往吴乡长身上一靠，扑哧一声笑了，好几个人包括谭书记、妇联主任把他乜了一眼嘴角一抿又拧过来看崔大山咋弄呀。只见崔大山叫人把钢架子两头绑两个桃树上固定好，把牛吆进去把腿绑住，给牛把掩眼带上，把头固定在固定牛头的钢管架子上，小凤你来把牛尾巴捉紧揭起，老郝你寻一洋瓷盆子把这两瓶酒精倒上把输精器泡下，叫我给咱把白大褂穿上，把白帽子戴上，把指甲一铰，把长手套戴好，把液体石蜡抹上，咱拾掇弄！大伙儿一看老崔这样子，都说这怂还行，罐罐里头欻求里，是个内行，其不知是个白日鬼，夜黑来才叫他站上老宋给他说了一下，上网查了嘎子今日就弄哩，真格是尿尿不捉巴耍大哇哩。这时候冷冻精液已拿温水醒好，老崔拿起放在输精器的头头上准备好，端上1%的新洁尔灭水给牛把水门子一洗，边洗边说今日把你伺候得美美的，妇联主任说你得是把你老婆都没伺候下这样子，老崔说你是不是眼乞了，现场的人哄一下都笑了。说的时候老崔已把胳膊伸进牛肛门里，摸着了疙瘩说这可能是卵泡，然后把输精器从下面捅进去，放好位置，说老牛你赶紧给咱捏（后面的气囊），老牛一看到了关键时刻，紧张得不得了，两手握住出劲捏，再捏不算啥，脎上水都出来了，只听得扑哧一下，皮囊子捏破了！所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老崔把脚一跺：你能欻，起来！好老崔，呲呲两下把皮囊子剥的一撂，把输精器往嘴里一噙，憋住了气，瞪红了眼，吹圆了脸，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日他妈的，再吹不顶啥，这狗日的不通么！一旁的吴乡长说不行了吸一下，老崔再把输精器往嘴里一噙，腮帮子凹进去捶头子大两个窝，连吸三下，说通了通了，谁知只图说了话了，吸出来的东西“不噔”一下咽下去了！从此落下了胃寒的毛病，吃了十盒温胃舒，九盒附子理中丸，八包暖胃胶囊都没算啥。